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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無須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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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臉相迎的王鵬,突然聽到程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病後,一下子把他給驚住了。此時的他為了求證在歷史上程母到底有沒有生病,只好再一次的打開內置在他腦袋裏面的搜索引擎,在搜索了N條關於程母的信息後,都說程母是有病在身的,而且,這病竟然還是在程母生下程咬金後,落下的產後瘀血疼痛癥。這一條條求證的答案,都整齊劃一地站在了程母的對立面,這讓王鵬暗自納罕的是:程母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謊稱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生病呢。

立在原地的王鵬在左思右想之後,還是對程母謊稱自己根本沒病而想不通。於是,他只好再一次起點內置在腦袋裏面的搜索引擎,在看了幾條不太靠譜的搜索條目後,終於搜到了一個靠譜的信息:傳說,程咬金的父親因戰亂,只剩下了他和老母親兩個人,家裏窮得叮當響,程咬金只好靠編竹耙子掙錢養活程母。程母在生程咬金時,留下產後瘀血疼痛病。程咬金長大成人了,母親的病還沒有好,程咬金決心請郎中治好母親的病。

為了給老母買藥,程咬金一連幾個晚上沒睡覺,編了許多竹耙子,掙了半兩碎銀,到鄰村一個郎中的藥鋪,買了兩劑中藥。程母吃了草藥,病情果然好轉。程咬金高興極了,又接連幾個晚上沒睡覺編竹耙子,掙了點碎銀,又跑去找那位郎中,可是,這位郎中說這次買的藥得花三兩銀子。程咬金聽了心中一驚,我哪來這麽多錢呀!怎麽辦?這下難倒了英雄漢。

思來想去一番後,程咬金忽然靈機一動,就假裝郎中答應說:可以給你那麽多錢,但要等我娘的病好了,再還你錢。那位郎中同意了程咬金的要求。有一天,郎中到地裏去采藥,程咬金在後頭跟著,偷看郎中采的是什麽樣的藥,長在什麽地方。程咬金心中有數了,就只從郎中那買了一劑藥。後來,程咬金也到地裏采郎中所采的那種藥,煎湯給母親治病,終於把母親的病治好了。從此,程咬金就給這藥草起了個名字,叫益母草。

看到這裏後,王鵬驚愕地差一點掉了下巴。從這上述的信息便可以推斷,這篇小短文中的郎中的原型似乎都指向了他。只不過,他並沒有向程咬金收錢,哪怕一文錢都沒有。看到這裏後,王鵬這才暗自在心中釋然:原來程母之所以謊稱自己沒病,是怕我要他家要一筆對他們來說支付不起的出診費。唉,這畢竟也是做母親的心疼兒子,咬金兄弟平日裏以編織竹耙子來養家糊口的同時,又要節省下一部分錢來為她這個做母親的請郎中。她在見到我這個分文不取而又樂此不彼地要為她看病的郎中後,做出如此的反應,也實屬人之常情罷了。

“程大娘,您不必多慮,我跟咬金雖今日得以初見,但聊的十分投機,這感覺如同多年未見的舊友,今次能夠與咬金兄弟相識,實乃我的榮幸。今個兒,我這次前來為程大娘您看病,我是分文不取的,這個,您盡管放心便是。”王鵬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拱手解釋道。

聽完王鵬的這番感情真摯的表述後,似乎有些讓程母諱疾忌醫的心松動了。可是,她覺得天底下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掉下一個大餡餅的事情,而且,還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跟她家咬金的身上,這讓她感覺有些將信將疑起來。為了進一步求證此事,她質問了程咬金。

“咬金吶,方才這位王郎中所言是否句句屬實,你可要老老實實地告訴娘,倘若你敢欺騙娘,娘以後就用絕食來懲罰你。”半信半疑的程母,扭過頭去,看著程咬金,質問道。

“回娘的話,方才,這位王郎中所言句句屬實。我今日與王大哥這個名聲傳遍咱們這十裏八鄉的神醫相識後,他非但不嫌棄我家貧,還跟他稱兄道弟,在為前去找他看病的眾鄉民們開完藥方後,就急急地隨孩兒前來為娘你瞧病了。我向天發誓,以上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遭……”程咬金深知自己的母親一向很拮據,便以發誓來證明道。

待程咬金話到嘴邊的“天打五雷轟”還未說出口之時,程母在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發起了毒誓。就恰在此時,說時遲那是快,開口說話就攔腰斬斷了程咬金即將發出的這個毒誓。

“好,好,好,娘信你便是,何必要發這個毒誓呢。”程母白了程咬金一眼後嗔怪道。

看到這一對母子的一番對話後,讓站在一旁的王鵬是又好氣又好笑,但又不好當場發作。只要呆立在原地,靜靜地聽著他們這對母子沒頭沒腦的一言一語,按捺不住地暗自嘆息。

此時,程咬金看到在自己好說歹說之下,他的這位平時有些倔強的老娘,終於是相信了王鵬所說的話。於是,他陪著小心,小心翼翼地把程母攙扶在東廂房正對著房門的一把油漆斑駁的椅子上坐下。待程母坐穩當後,程咬金便陪著笑臉,走到了依舊呆立在原地的王鵬跟前,打了個“請”地手勢,恭恭敬敬地說道:“王大哥,我娘同意你給她瞧病了,你快請。”

聽到程咬金的邀請後,王鵬微微頷首,從原來一直板著的面孔上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來。他這才轉過身來,緩步走到了程母的跟前,經過方才的搜索,早已經把程母的病情了然於胸,自然是不必號脈了。於是,他為了不引人耳目,只好裝模作樣地“望聞問切”了一番。

“咬金兄弟,經過我方才對程大娘‘望聞問切’一番後,得知了程大娘這病是從生你的時候給落下的。”王鵬背負雙手,故作做了一番深思熟慮的樣子,走到程咬金跟前說道。

“王郎中吶,你說的還挺準,老身的病就是從生下我家咬金那個時候給落下。你不知道,我家咬金生下來的時候,放在秤上一稱,九斤三兩,比一般剛出生的嬰兒重了足足兩斤呢。”還未等到程咬金開口作答,已經聽在耳中的程母,朝著近側的王鵬微微地頷首,說道。

而站在程母斜後側的程咬金,在聽到自己的老娘在外人面前說他出生的時候太重,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耷拉著腦袋,羞的是面紅耳赤,此時,想要趕緊找個地縫鉆進去。

“程大娘,您的這個病,叫做‘產後瘀血癥’,這個病非常罕見,一般的鄉野郎中是不知道這個病的。這也就是為何,咬金兄弟為程大娘您請了那麽多的郎中,開了不方子,服用了不少煎好的湯藥,病情依舊沒有太大好轉的緣故。”王鵬情急之下,不知道如何表述這個病癥。好在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把這個病稱之為普通郎中並不曉得罕見病,就此搪塞道。

“哦,原來如此。老身也覺得我家咬金之前請的那些個郎中,醫術相當的平庸,開了那麽多方子,讓我家咬金也抓了不少藥為我煎藥服用,可病情就是一直沒有多大的好轉。今日得見,咱們這十裏八鄉的鄉民們所讚不絕口的王郎中,果然是名不虛傳,就這片刻的功夫,就為老身道出了病癥無法解除之根結。方才,老身對王郎中您多有怠慢,還望王郎中不要跟我這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吶。”程母聽完王鵬對於他病情的表述後大為滿意,略表歉意地道。

“程大娘啊,我與咬金兄弟雖今日初識,但卻引為莫逆之交,以兄弟相稱,程大娘以後千萬不要喚我‘王郎中’,聽起來不僅見外,著實讓我覺得好不自在。今後,程大娘您叫我王鵬便是,聽著就十分順耳了。”王鵬聽到程母對他左一個“王郎中”,右一個“王郎中”,感到有些生分,便提議程母以後對他這個當晚輩的直呼其名便是,拱手作揖了一番後,說道。

“好,好,好,好孩子,既然,你跟我家咬金關系如何之好,還是兄弟相稱,那我以後就把你當成大侄子來對待。”程母聽到王鵬頗為懂事明理的這番話語後,心裏感覺如沐春風一般,嘴上便也讚不絕口起來。待她頓了頓後,她那一雙有些昏花雙眼的餘光,瞥見了站在斜後側的程咬金默不作聲地耷拉著腦袋,沒好氣地說道:“咬金吶,你以後可得跟人家王鵬學一學,看看人家言談舉止都有板有眼的,再瞧你,平日裏就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樣子。”

聽完程母的教訓後,方才還在耷拉著腦袋的程咬金,緩緩地擡起頭來,沖著對面而立的王鵬,撇了撇嘴後,默不作聲了片刻,這時,終於開口說起了話兒,道:“王鵬大哥,既然你已經知曉了我家所生的病癥,那麽,你就給我娘開個方子吧,這樣,我就依照這藥方子上的藥物的名稱,好去六七裏地之外的斑鳩鎮上的藥鋪去抓藥,好讓我娘的病可以早點好。”

“咬金兄弟,程大娘的這個病無需讓我開藥方子的,只須一味藥即可治好。”王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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